马斯克变革是特朗普下的一番重注吗 成功与否拭目以待
中美两国都在面临各自的挑战和转型的关键时刻。美国有自己的问题和转型的难点,马斯克的变革旨在解决这些问题。经济议题是特朗普最大的挑战。
在拜登的四年任期中,美国实际GDP增长了11.4%,名义GDP增长了33.8%,三大股指屡创新高。尽管拜登在经济总量上取得了一定成就,但民众的实际感受并不佳,民主党在对抗滞胀方面失败了。这是二十年来相对正常的一次选举,身份、族裔、性别、极化等议题失去了色彩,经济成为最关键的问题。民主党不仅失去了摇摆州,还失去了基本盘。黑人和拉丁裔对民主党的支持有所减少,女性对哈里斯的支持率也比四年前对拜登要低。
拜登虽然在经济总量上取得了成功,但因通胀问题失去了民心。这也是特朗普2.0和其他支持MMT政策的政府首脑们需要面对的棘手现实。滞胀是拜登和特朗普都逃不出的情景。特朗普在第一任期未能连任,拜登接棒后也未能连任,特朗普再次接棒后还要继续面对更加根深蒂固的滞胀。特朗普如何避免对财政赤字货币化的依赖,扭转局面,留给美国下一代更小或更可持续的政府杠杆率,是他的重要挑战。
简单通过提高关税来减少赤字难以实现。拜登没有取消特朗普加征的关税,“小院高墙”越盖越大,2024财年赤字同比再度增长8.1%至1.8万亿美元,却依然没有看到走出滞胀的有效方案。特朗普的孤立主义方案可能更难带领美国走出滞胀,甚至可能加剧这一进程。
除了马斯克,其他官员多为执行者。特朗普的内阁成员大多是执行者,无法深刻影响特朗普。而马斯克不仅投入竞选资金,还亲自参与其中。他不仅对特朗普的政策产生影响,还在解决滞胀问题的执行层面发挥作用。
控制政府支出和提高生产效率是走出滞胀的关键。这与马斯克直接相关。前者需要AI提升监管效率,后者需要AI提升生产效率。马斯克能否通过AI帮助特朗普解决滞胀问题,是美国经济未来最大的变数。
马斯克在企业管理上的成功毋庸置疑。他曾大幅裁员并应对诉讼,将这些经验应用于改革美国深层政府,实施DOGE计划,被称为当代的“曼哈顿计划”。该计划主要是减少过度的行政权力,减少公务员数量,撤销监管。他计划使用AI计算哪些可以被裁减,然后逐一减少行政支出。如果行政法规和公务员消失,放松监管后依赖监管创造就业的人也将消失。这是马斯克的理想主义对美国公务员体系官僚主义的一次挑战。
然而,同样的经验是否适用于政府改革尚不确定。裁减公司雇员与裁减公务员和削减联邦预算是两回事,涉及法律诉讼和法律法规冲突。这可能会得罪很多人,包括共和党的建制派,甚至特朗普的支持者。被裁员的公务员能否转向私人部门,以及私人部门在放松监管后的繁荣能否吸纳政府部门的成员,这些都是巨大的未知。
马斯克在SpaceX和特斯拉方面取得了巨大成功,但这些成功也曾濒临失败。例如,2018年和2019年,特斯拉几乎失败,最终在中国的帮助下存活下来,并转变为今天的AI公司。但对于马斯克来说,他只有不到两年的时间进行政府改革。政府事务复杂得多,不是一家公司,而是各个利益集团长期深耕的结果。精简政府支出需要时间,有些可能需要通过国会审查,众议院的优势微弱,不容易通过,因此这是明年最不确定的地方。
马斯克的个性鲜明、独裁高效,部分弥补了他政治底蕴不足的缺点。他的管理风格强硬,能否与特朗普及其内阁成员合作是个不确定的问题。马斯克作为一个商人,也需要考虑AI的前景问题。美国的AI技术创新有一定先发优势,但应用场景在中国更加丰富多元,制造场景硬件革命需要中国,这是中美可谈的地方,也是马斯克自由发挥空间较大的方向。
尽管马斯克没有政治经历,但从潜在作用来看,他可能在美国对外关系方面成为当代基辛格,成为中美关系渐行渐远的反作用力。而在美国对内关系来看,他更有可能成为当代商鞅,推进新时代美国版变革,尽管时间和空间都有限。
历史上的政治改革充满挑战,失败的例子居多。如果时间紧迫,需要特朗普对马斯克投入巨大的政治资源和支持信任,马斯克也需要保持定力,全力以赴推动变革。只有这样才有可能在两年后拿出初步成果,从而在中期选举获得更多的支持,将改革贯穿整个特朗普任期。